星期一, 五月 14, 2007

三个女人一台戏

知道了第二天就是母亲节,看到有人招呼着给老的小的过节,便生出些矫情.给吴发短信,问她们娘俩怎么过节啊,吴说,已有人约她们进山玩.然后问我;你们呢?我趁机渲染了下情绪,回复她:凄凄惶惶。
其实,第二天女儿要上二节课,我得全天候的接送候读,哪儿也是去不了的.
接完女儿,到书城购得了一本陈祖芬的书,就计划好到杰克牛排喝着自助咖啡,看着书,消磨一下午,也算沾点过节的意思.
5点时,接到吴从山里打的电话,由她的女儿蒙蒙代言,说:晚上咱们去晓薇阿姨家吧,我们三个玩,你们三个出去过节吧.
我高兴:啊,太好了,蒙蒙,阿姨正说今天过得凄凄单单的呢,有你们这几个小的安排,给我们过节,可真是幸福啊.
我去蛋糕点买了二盒点心,算做是给吴和晓薇的节日祝福吧.虽然不成为礼物,但红红的提盒,新鲜的奶油西点,提在手上,也是很有些气氛的.
晓薇的家依坡而建,房子紧靠着一个小山,厨房里一溜的大窗户就对着这四季变化的山头.春天时,晓薇说,来我家吧,山坡上黄的白的花都开了,颜色很好看.我们就在她厨房的餐桌边喝着普洱茶,看着山景,感叹些生活的事情.我能看出女儿也是喜欢这样的气氛的,她有时会从游戏旁过来坐在我们身边,静静地听着.
昨天去的时候,山头已经被密密的绿叶覆盖了.我叹到:真快啊,全都绿了.
晓薇摆弄着客厅里的百合花说:自从上次李童给我送了金百合后,我现在都买百合花了.
她问我:咱们喝红茶还是绿茶?又指着木地板上的光影说:我真喜欢我家下午这会,光线好,从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光影.
我说:都行,你别光忙乎就行.
晓薇说,喝红茶吧,我们今天一下午都是在崂山里喝崂山水,崂山茶,吹崂山风.
我说:你这九个字很经典.
晓薇说:你就以此为题目,写篇文章吧.
吴买了二个草编的包送我和薇做礼物.给我说:你昨天说凄凉,今天我们就赶着回来,咱们热闹下.
蒙也挤在我们俩身边,问我:阿姨,你喜欢皮特吗.我说:很喜欢.他演的<通天塔>你们快去看去啊.
蒙"哇哇"一声抓住我胳膊在沙发上蹦:我太喜欢他了,他好帅啊.
我说:皮特这个名字太短了,晓薇阿姨说起外国影星的名字,好听.
吴在一旁"噗"就笑出来了.想起了那次我们三人在一起,晓薇刚买了一本格里高列.派克的书,给我们讲,她十七岁时就迷上了格里高列.派克.她讲了一堆,只要说起这个名字就象嘴唇突然被抽了一鞭子似的,把这六个字旋转着迅速地飞出来.我当时听着,忍不住给她建议:晓薇,你能否在说名字的时候说慢些.吴当场就笑喷了.
吴说,她说外国影星就象是说她男朋友似的.
我俩正嚼着晓薇的舌头呢,晓薇端着一白瓷茶壶,配着三个茶杯三个小勺出来了,说:今天咱们就英式下午茶吧.我把我的好杯子都用出来了啊.
我说:请speak English吧.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向是晓薇最忙.忙进忙出的,刚端上蛋糕,又要给你削水果,削着时又想起来:一会我给你们做面条汤啊.若是在外面吃饭,照样也是满桌子她忙,给这个弄菜,给那个舀汤.刚放下勺子,就又端起茶杯续水.
我从来少眼力见似的,不懂得照护人.即便稍有些反应,也总是比她慢一拍.我们享受得舒服了,但还不承情,故意说她:你看你弄得吃饭和打仗似的,一点不消停.其实,是都想让她多休息会,她身体也是比我们都不强的.
晓薇终于能坐下来了.吴问:老贾已经走了吗?晓薇一拍脑门,刚端上的茶杯又放下了:我这脑子,忘了给人家打电话了.
打完电话,晓薇说,我现在觉得越来越爱老贾了.
她刚说完,我带头做浑身起电状.
她笑:你这都不算反应强烈的.我今天给吴说了,吴正开着车呢,连着车一起抖呢.
正谈笑着,老贾的短信来了,我们共同读听完,就说:快回复吧.晓薇站起身往厨房走,我知道她这是手机的输写笔又找不到了,去拿牙签代笔了.
我说:写完念出来啊.她说:当然.
然后,我就嘱咐沙发上的吴,蒙,童说:摆好姿势啊,她一念完,咱们集体做过电状啊.
只听得晓薇的朗读一落音,沙发连着沙发上的四个人都被电得抖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