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十月 25, 2006

长犄角的姜




这块姜是放在窗台上的。
当时买的时候也是看它象是长着犄角的一幅模样,回来就把它立在窗台,让它独立傲行去吧。
今天早上给女儿做饭,厨房里还有些黑。我进去时就听见身后好象有个声音。没在意,继续忙乎。又是一声响,甚至碰到了脚 下,这下看去,就看到这块姜生生地将自己摔成四分五裂了。
好好的,几天了,它一直是立在那里,看我在它面前晃来晃去的,我在切啊洗啊炒啊中也能看到它的注视,只是不去理它。
今天,没风吹也没震动,偏在我进来时它摔自己二次,赌气似的将玉碎横在我的脚下。
何苦呢?

星期一, 十月 23, 2006

芋头啊,地瓜啊,大枣啊,秋天啊,都来了.



秋天终于是来了,霜也降了.风呜呜地在窗户玻璃上摔来摔去的.
等着女儿上补习课回来,想着她一路上被风吹得瑟瑟得得的,就想给她一进门来一室的热气盈盈.
于是,就蒸了这大枣,地瓜.菜是一盘可乐鸡翅,放了较多的姜,驱点冷风.
汤和主食是汤面.这汤面说来很惭愧.是里面有埋伏的.
因为前一天做的炖芋头,她不吃,所以,今天就先炒了葱花,然后把这盘旧菜倒进去一些,用铲子把芋头磨碎了,看不出来了.悄悄地伏在锅底,混入革命队伍似的,不吱声了.然后,倒水,煮面条,放点吃炸酱面时做的西红柿鸡蛋酱,面条煮好时,点点醋和酱油.然后盛碗.
女儿这点革命觉悟是远远不行的,一点没觉出这里面的掺杂,吃得一个痛快啊.我在旁边偷乐,偷乐.

星期六, 十月 21, 2006

女人生日的这一天


早上8:00:
女人的手机收到第一条短信:生日快乐。女人看到手机号,知道是那个被她欺负过的人发来的。
这个人曾经说过,以后你每年过生日我都给你送花吧?后来还真的把花送到她的办公室了,一大棒的玫瑰,颤颤地,沾着微微的露珠。惹得女同事都别有深意地打探,谁送的啊?谁送的啊?不会是姐夫送的吧?几个爱开玩笑的男同事抢在前面说,我送的,我送的。
是自己伤了别人,报应也是会迟早来的。她在心里曾经对他这样抱歉过安慰过。
想必是眼不见心不烦,这个人竟是躲起来,连她给他的电话也不愿接。但是在她好几天出差回来后,上了MSN会看见他少有地在上面挂着,发个动漫给她,常常来不及她回复,他就下去了。然后又是不通音讯的沉默。
女人看着这个短信,知道是他还记着他曾经的心愿。谢谢他,希望他能轻松些快乐些。
上午10:30
女人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吃生日蛋糕了吗?今天你28了啊。女人笑妈妈糊涂了。纠正说,38了,妈。妈妈依然说,28,你不是78年生的嘛?!女人一下明白了妈的幽默,也说,是的,是的。
上午11:40
女人去吃生日宴。拍生日照。宴和照 都是在郊区的一个山里。记得春天时来的那一次,山下一片桃花云海。这里这时,是她的完美世界。
中午13:20
姐的电话如期而至。女人知道,家里所有成员的生日姐都一次不差地记着。到那一天,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忘了你没人理你,但只有一个人会准时准点地送来祝福。这个人就是姐。爸妈的生日也是每年都靠着姐在前一天的时候就一个个提醒大家,然后,到第二天,当妹的啊当哥的啊就装模作样很记在心上似的,给老俩口打电话祝福。哥有时还逞强,问他,记得爸妈生日吗?哥说,记得啊,就是记不得是哪一天了。
因为有姐在前面顶着,大家都十拿九稳地光等着收生日祝福了。可,当妹妹的不知姐自己生日的这一天,会有谁帮她来提醒大家呢?
晚上18:00
女儿放学回来了,女人说,今晚咱们出去吃饭。女儿看着她,想问为什么出去吃呢,女人说,妈妈今天生日。女儿忽然醒悟似的,按了一下她的腕表,说,今天二十号了啊。女人说,你说去哪吃吧。女儿正想选地方呢,又明白过来似的说,你说吧,你说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嗯,看出来了,象是给妈妈过生日的样子。
去年的生日,是女儿陪着她看了场电影。今年,她们娘俩选在名典吃牛扒。
晚上19:00
女人在想,该来的都来过了,就只有那个当户主的还没应声呢,想必是忘了今天了。但礼物是前几天就算是已经送了。
他现在经常这样,看着你需要个包了或是抺脸的东西没了,就买上,然后不管是离着你的生日还有半拉个月呢,就会说,当作给你的生日礼物了啊。
想当初,也是会来些形式的,提前买上礼物再在包装上写上字,然后送给她。且送的都是她喜欢的又需要的。女人的的细软也大都是从那会攒起来的。
女人想,该虚的时候还是要虚的啊。于是,户主发来条短信:生日快乐好远连连股票兑现奖金多发女儿高分奖状带回减肥成功。倒是一样一样全应在了她要解决的事情上了。

2006年10月20日=农历2006年8月29日


我从来过的都是阴历生日,妈妈也不知道当时是阳历的哪天。 直到有一天,有心的人告诉我,1968年阴历8月29日那天,是阳历10月20日。
知道阴历和阳历的这两个日子总是要差些时间的,所以,过完了阴历的,还有阳历的计划在等着我。
今年,阴历的和阳历的竟然是同一天。
博学的人告诉我,阴历和阳历的重合,十九年一次。而且大多是会差一天的。
如此说来,我又得到了一件难遇难得的事情了。
深深的感谢!

星期五, 十月 20, 2006

三十八,二十八,十八,八--写在三十八生日之际


十个年头能作为一个度量衡吗
若度量的话,又能得出一个什么公式来吗

人生,没有公式.
若有公式,且让我背熟它,掌握它,
然后,拚了所有的因素,去求得我的结果.

人生,真如行路啊,
知道最终是抗不过尽头的无限延伸
可放你在路上,如放在履行带上,
你走也是走,不走也在走.

姑且自己设自己的站台了
八岁的站台,十八的站台,二十八的站台,三十八的站台
一共能有多少站,我唯有边走边设
若上苍念我,就让我慢慢地竖牌缓缓地命名,永永远远.

当你能回头遥望时,你往前了望的距离也越来越短

八岁时,摇摇摆摆,刚印上自己的脚印,何须回头
十八岁时,人说花季,我却如蚂蚁般,只看到了眼前的书本和考试,
回望,不在我的课程表中.
二十八岁时,落花了结果了,却还是青了些涩了些
回头望,多少后悔事涌上心头,
于是,拒绝回顾,志在向望.

三十八岁了,
这一个站台,让我好舒意
我施施然,飘着袖,
历数着后面的站牌,个个都是不同的样式独一的版本
那曾经的阶段,在此时都腿了壳,剥了甬,化成一只只蝴蝶
翩翩飞来,
在我的头上,颊上,襟上,袖上.
我嗅到了芳香,我感到了轻盈.

上苍应能看到的
我没有辜负这漫漫的风景吧,
我没有耽误这花样的年华吧.

三十八,二十八,十八,八写在三十八生日之际



十个年头能作为一个度量衡吗
若度量的话,又能得出一个什么公式来吗

人生,没有公式.
若有公式,且让我背熟它,掌握它,
然后,拚了所有的因素,去求得我的结果.

人生,真如行路啊,
知道最终是抗不过尽头的无限延伸
可放你在路上,如放在履行带上,
你走也是走,不走也在走.

姑且自己设自己的站台了
八岁的站台,十八的站台,二十八的站台,三十八的站台
一共能有多少站,我唯有边走边设
若上苍念我,就让我慢慢地竖牌缓缓地命名,永永远远.

当你能回头遥望时,你往前了望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八岁时,摇摇摆摆,刚印上自己的脚印,何须回头
十八岁时,人说花季,我却如蚂蚁般,只看到了眼前的书本和考试,
回望,不在我的课程表中.
二十八岁时,落花了结果了,却还是青了些涩了些
回头望,多少后悔事涌上心头,
于是,拒绝回顾,志在向望.

三十八岁了,
这一个站台,让我好舒意
我施施然,飘着袖,历数着后面的站牌,个个都是不同的样式独一的版

那曾经的阶段,在此时都腿了壳,剥了甬,化成一只只蝴蝶
翩翩飞来,
在我的头上,颊上,襟上,袖上.
我嗅到了芳香,我感到了轻盈.

上苍应能看到的
我没有辜负这漫漫的风景吧,
我没有耽误这花样的年华吧.

再入江湖


过了一段闲散的日子,

如今,我又要重入江湖.


仍如初涉江湖时,

一脚踏进,

满眼都是陌生的脸各有猜度的脸

往上看,是不明深里的上级的脸

往旁看,是不知所云的同级的脸

你给我的脸,我示他的脸,

亦真亦非,似近又远


江湖依然江湖,

而我也趟过河渡过水

要绕要直要缓要勇,

手上且有度量慢慢把握


江湖更加江湖

而我尚不能归同江水湖水泛滥

要退要守要避要推

自有我从容在人来人往之外

星期一, 十月 16, 2006

花自家老公的钱,打自家亲生的娃


女朋友薇住院期间,朋友们劝她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并且发了一条短信告诫她,若我们有一天不在了,会另有女人占了咱们的窝,睡了咱们的床,花了咱们老公的钱,还打咱们的娃.
特别是这后面一句特别让人后怕,激励得这些老妻们,怎么着也得誓死捍卫我们的家园,我们的钱和我们的娃啊.
我喜欢花我家户主的钱.
曾经很依附着他的时候,每个月他抽出几张钱给我,一幅老财主的样,我身前身后给人家披衣端水,紧着问:今天晚上咱们吃点什么好的去吗?
其实,这些户主们是一点经不起这样捧的,立马晕了头.挺了挺他的小身板说:今晚,老爷带你上饭店吃香喝辣的去.
哈哈,正中了我不想做饭的小计.
后来,我也混入了江湖,自个挣的钱渐渐不需要他的补贴了.好象不觉中人也变得不爱服软了.这让户主好生不自在.
以前,外出我都是净身出户,反正钱在他身上.我只需要指指这个,评评那个,该出钱的时候户主自然出钱,大不了,要求过分他稍显迟疑的时候,我略施谄媚,他就豪情剧涨,马上排出钱来买下了.
但如今不一样了,"老娘"也有钱了,所以,我看好的我自己买,不用和谁商量去.这个当户主的就很不受用,见不得我自我做主的做派.
那一次出门到半路了,我忽然一摸身上,钱包忘带了.我说:回去吧.
户主说:怎么了.
我说:没带钱,回去拿去吧.
户主照旧开着车,不理人.我说:我得回去拿钱去.
户主一拍方向盘说:我这里有钱啊.
紧接着骂我一句:哼,老子养了你多少年了,啊,你,你-----
他没说下去,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吃我喝我的这么多年了,你这会不需要我的钱了?
后来好久的时间里,除了房子啊车啊的开支我不管外,小的支付我都不向他张口.自我感觉也是很能干的,有时还想,有没有户主我都行啊.原来我也并不是被这位户主"贬"了多年的依赖鬼和跟屁虫啊.
最近以来,江湖不好混了,我也累了.想退回来.而户主却又是越做越勇了.我虽然不象以前那样花钱随意了,但并没给他说,一是不好立马改习惯,二是他整日在外奔波,不想给他压力.
那次,他在外地打电话,让我去办件事,我说:能不能拖拖再办?
他说:怎么了?
我迟疑了一会,含糊着说:我这二天还有好多要交费的事,都凑在一起了.过几天就好些了.
他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
然后,有一次就开口问我:钱够吗?过二天我回去,给你.
于是,他趁假期回来一次,就给我们留点钱.我给闺女说:你爸给咱娘俩的生活费啊,去,放咱们的小抽屉里.
我不用看旁边,我也知道户主这会抽着烟,靠在沙发上,心里很是受用呢.

星期三, 十月 11, 2006

夏日的蓝花裙子

这条裙子是我的"忘年交"送给我的.
我这个"忘年交"也是个让我佩服的理科女子.且能理能文,能商能儒,能立马横刀,独闯江湖,也能巧做女工,烹制蛋糕.
今年夏天,最热的时候,她买了这条裙子送我.
裙子的包装袋很特别,是装在一个网眼的象是挎在手腕上的手袋里.布料是皱面的,蓝色底子上散着静静开的花,样子是斜交领,两个象是辫绳一样的吊带,温柔地从脖子上绕过.
"忘年交"说,我一看到这个裙子,就觉得它是你的.你能穿出味来.
我们俩有过一件同样的低领黑毛衣,是同时看上的.一起逛街的时候,她拿给我看的衣服正是我要指给她的,有歌曲放的商店里,我们会慢了脚步,手扫过一排排的衣服,口里评说着听到的歌词.
她说这个裙子适合我,我也喜欢那映在眼里摸在手里的感觉.穿上后,在镜子前转,露在外面的背凉凉地闪着光.
妈站在我后面说:挺好看的.
我说:是不是有点露啊?
妈说:好看.
要出门的时候,我还是把它脱下来了,感觉有些太招眼了.女儿却在旁边说:怎么不穿刚才的裙子了?
我给"忘年交"说:你给的裙子现在已经是童叟皆夸了.
后来,还是保守了些,先挂起来了.知道还需要些时候它才能出来.于是,就等来了这件玫红的小外套,又等来了这双用蓝黑细条编搭的坡根凉鞋.我又把一双珊瑚耳坠挂上,这条裙子才算是一家子团圆,妙妙曼曼地出场了.
我给"忘年交"讲配好的全家福,告诉她:你给我的这条裙子真是很好啊.
她说:我给你的是银,你自己配的是金.
她的这个话,可以用途很广地被应用.

星期二, 十月 10, 2006

回家


这个国庆,我当然还是回家,回老家,娘家,与父母一起.
在我的概念里,说起回家,就指的是妈妈家.
女儿想在奶奶家多呆些天,所以,我就和她分开回,你找你奶奶,我找我妈妈.各自都安心.
父母到今年都已是七十多岁了,所以逢上有节假日,我就哪里也不去,回家,回家,陪他们俩.
摇摇晃晃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电话里已被家人问过好几次到哪里了.

我发短信给姐:正点到达,接车组做好准备.
知道姐和姐夫是一定在站口候着的,家里爸妈是一定摆好饭菜竖着耳朵侯着的.然后,就有大哥一家,二哥一家啊就都要过来了.回来的几天里要把大家都折腾个遍.
回来之前,妈在电话里就说了:村里老宅院里的枣已让你哥给摘好了,把好的都挑出来了,给你放在冰箱里呢.
曾经有一年,也是国庆假期,准备要回去的,所以院子里的葡萄妈没让摘完,留着几串好的,等着我来摘.后来没回成,还惹得我二嫂说我,葡萄都坏在架上了,妈还不让人摘.
大嫂爱顺着妈心思来,所以,这次回来,大嫂让我看平台上种的石榴树,指着那个大的说,这个是留着你回来摘的.
妈有次说:这还不是元春省亲呢,要是元春了,还得给你盖个大园子呢.
家里我的房间,妈早都把新被子放好了.妈不爱给被子套被罩,自己不嫌麻烦地拆洗手缝,为的是我们盖在身上的那份棉棉的一针一线的贴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在我旁边站了又站,爸后来说:你妈想和一起睡,又怕吵着你睡不好.

老俩口一般是在凌晨四、五点时就醒了,然后,躺在床上说话,俩人耳朵都不太好了,所以,声音也大,还自以为声音小呢.说的话也是互相打茬,我在这边听着又想笑又酸涩。

这俩人都曾经是多么要强要样的人啊。衰老,就这样侵袭他们,而我们只能眼睁着看着他们一天天地被风化。

我在这时候一般也不懒觉,起身到了他们的房间,然后,睡在他们中间,或是挤在妈的旁边。妈用她的被子盖着我一些,口里说着:怎么不睡了?再睡会去,再睡会去,眼里却是高兴得闪光。

我们三个一起躺着,说说东说说西。爸是比较满足现在的生活的,妈总是放不下对过去生活的诉苦,然后再怨愤爸爸。

调整妈的心理,这个工作是我要长抓不放的。表面上看是护着我爸,替爸辩解,实际心里疼的还是妈,希望妈能开心些。

妈妈说的时候爸一贯是不做声,我会在妈面前伸出手掌,正面背面翻二下。妈从被子上抬眼看着我说:怎么了?
我说:已经听过十遍了。
爸就哈哈乐。因为在我家妈说话,别人是不敢顶她的。也只有我总是能半真半假地阻止她。
妈就说:看你爸高兴的。可有人回来给他保驾了。你爸就喜欢你回来。你和你爸是一派的。
我说:要不是我爸,你能有这些好儿女。哼,真是不知足。
爸就附合:对,她就是不知足。现在县里面,这机关院里面没几个能象咱们家的。都羡慕我们俩呢。
家里的落地钟珰垱地响了六下,爸起床去城郊人家的菜地里去挖野菜。妈要给我做我爱吃的蒸菜。早上的露水把爸的裤脚都沾湿了。爸拎回一袋子有泥的野菜,摊在餐桌上,吸溜着有鼻炎的鼻子,一点点地拣着。
早饭没让妈做,因为想吃街上的油茶。在回来的火车上就想着了,想到油茶上浮着的饱满的花生仁两腮就滋滋地生口水.

爸爸也爱喝,所以,早准备好提油茶的小暖壶.
我说,到摊上去喝吧.于是,与爸妈坐在热闹的小吃摊上,喝着油茶吃着小饼。别人见了都会问:姑娘回来了?妈和爸就高兴着说:回来了.又看着挨在他们旁边的我,喜滋滋地,多满足似的笑.

星期日, 十月 08, 2006

我的牛鬼蛇神朋友



我和俊彤和小边,是在山西的一个企业里的同事.因为我们三个爱向老板提问题,提建议, 有时还把老板约到公司外边,三个人集体轰炸,所以,被我们的老板称为牛鬼蛇神.小边因为感情沉重,还特被赋予另一个称呼"忧国忧民".
后来,我离开了这个企业.也离开了那个城市.
最初的离开,是一颗炸弹.这是我们老板的话.而在我心里也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解脱与挣扎.俊彤和小边一直陪着我的.
离开后的一个大雨天,我刚了结完一件酸涩的事情.
我没有别人,只有他俩.给他俩打了电话,说想吃火锅.
他们说:你等着,我们一会就过去,
我说,不好意思啊,这么大的雨
俊彤说:就是下刀子也要陪你吃火锅啊.
当年,就这样,一个人提着包,扔下家和女儿,顶着别人的不解与非议,奔赴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俊彤送我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在异乡的日子里,他们俩的电话成了我最多的安慰.
我在好长的时间里不能放下与那个企业的牵连,后来有企业管理咨询的人分析我们这样的心理是一种情结.
俊彤和小边也是这样的情结.他们在我走后仍然留在那个企业里.坚持他们希望着失望着的一次次努力.
每次回山西,三个人都是要见面的,说的最多的还是那个企业和我们的老板.
曾经担心,是不是没有了这个企业和老板,我们三个之间就不再有话题,就慢慢不再做朋友了呢
去异乡的三年后,我终于把家搬了过来.俊彤在老板的另一个公司做起总经理,小边也是经历几次变化后终于在老板的安排下做企业的办事处主任.
他们俩也不在一起工作了,见面时间也少了。当我在异乡的城市做着事的时候,会时时接到他们的电话,大多是他们俩人正在一起活动呢,所以就要给我打个电话。
各自都过了起初的波动期,虽然电话少了,但好象更亲了.
山西的那个城市,我的感情是不深的,若不是有他们在,每次我都可以不在那个城市停留.
可是有他们在,而且小边会在电话里象家人一样地叮嘱:回来告一声啊,告一声啊.
所以,每次时间较紧,或是在两个车次的中间时间或是在下午车的前夕,我们在一起喝个茶吃个饭,开开玩笑.然后,他们送我去坐车.然后,他们会有个短信.俊彤会经常地客套下,在短信里说说,没招待好啊之类的.
而在我心里,其实已经很感动了,毕竟都是有很多事在身的人。而且五、六年的时光都过去了,我还能一直拥有这份友情,这让我自豪且自满。
这次回山西,提前给小边说了,帮我买张票.
到那个城市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天还蒙蒙黑呢,我出站后,有人就从我背后把包提过去了.我知道是小边.
我对小边说,不想让你给我买票的,实在是怕票太紧张了
小边说:你这样说就太没意思了.你不找我找谁?然后,我知道,小边为了怕票不好买,就找了三个人,结果,拿到了三张票,没办法,昨天晚上就拿着票又到火车站退票。还问人家站里执勤的说:我原价块卖出,不算倒票吧?不抓我吧?
我六点下车,八点要坐另一趟车。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说小边,别叫俊彤出来了吧,这么大早的,还得给老婆请假,就不见面了。
小边说:肯定出来。你回来了,还能不见面?
我说:是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这么折腾的。
小边是我们几个里面话语不多,但是跑腿最多的。当他在你身边时你不会觉得,当他不在你身边时你会吃饭时都觉得怎么没人给拿筷子?
这次小边说:你不是说过吗,做朋友也是要经营的。我就记住你这句话了。所以,再别提麻烦什么的话
与他们俩个在广东酒店吃完早茶,就快到开车时间了。他俩提着我的小包陪我排队,看着我进了候车室了。
在车上刚坐定,他俩就打来电话了:坐上车了吗?
我说:坐上了。
他俩说:我们还没走呢,准备你没坐上车,再把你接回来。
十月早晨的晨光,有些凉有些暖,窗外黄的红的绿的满眼收获的秋景。我,也是满怀的收获与赐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