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十月 08, 2006

我的牛鬼蛇神朋友



我和俊彤和小边,是在山西的一个企业里的同事.因为我们三个爱向老板提问题,提建议, 有时还把老板约到公司外边,三个人集体轰炸,所以,被我们的老板称为牛鬼蛇神.小边因为感情沉重,还特被赋予另一个称呼"忧国忧民".
后来,我离开了这个企业.也离开了那个城市.
最初的离开,是一颗炸弹.这是我们老板的话.而在我心里也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解脱与挣扎.俊彤和小边一直陪着我的.
离开后的一个大雨天,我刚了结完一件酸涩的事情.
我没有别人,只有他俩.给他俩打了电话,说想吃火锅.
他们说:你等着,我们一会就过去,
我说,不好意思啊,这么大的雨
俊彤说:就是下刀子也要陪你吃火锅啊.
当年,就这样,一个人提着包,扔下家和女儿,顶着别人的不解与非议,奔赴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俊彤送我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在异乡的日子里,他们俩的电话成了我最多的安慰.
我在好长的时间里不能放下与那个企业的牵连,后来有企业管理咨询的人分析我们这样的心理是一种情结.
俊彤和小边也是这样的情结.他们在我走后仍然留在那个企业里.坚持他们希望着失望着的一次次努力.
每次回山西,三个人都是要见面的,说的最多的还是那个企业和我们的老板.
曾经担心,是不是没有了这个企业和老板,我们三个之间就不再有话题,就慢慢不再做朋友了呢
去异乡的三年后,我终于把家搬了过来.俊彤在老板的另一个公司做起总经理,小边也是经历几次变化后终于在老板的安排下做企业的办事处主任.
他们俩也不在一起工作了,见面时间也少了。当我在异乡的城市做着事的时候,会时时接到他们的电话,大多是他们俩人正在一起活动呢,所以就要给我打个电话。
各自都过了起初的波动期,虽然电话少了,但好象更亲了.
山西的那个城市,我的感情是不深的,若不是有他们在,每次我都可以不在那个城市停留.
可是有他们在,而且小边会在电话里象家人一样地叮嘱:回来告一声啊,告一声啊.
所以,每次时间较紧,或是在两个车次的中间时间或是在下午车的前夕,我们在一起喝个茶吃个饭,开开玩笑.然后,他们送我去坐车.然后,他们会有个短信.俊彤会经常地客套下,在短信里说说,没招待好啊之类的.
而在我心里,其实已经很感动了,毕竟都是有很多事在身的人。而且五、六年的时光都过去了,我还能一直拥有这份友情,这让我自豪且自满。
这次回山西,提前给小边说了,帮我买张票.
到那个城市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天还蒙蒙黑呢,我出站后,有人就从我背后把包提过去了.我知道是小边.
我对小边说,不想让你给我买票的,实在是怕票太紧张了
小边说:你这样说就太没意思了.你不找我找谁?然后,我知道,小边为了怕票不好买,就找了三个人,结果,拿到了三张票,没办法,昨天晚上就拿着票又到火车站退票。还问人家站里执勤的说:我原价块卖出,不算倒票吧?不抓我吧?
我六点下车,八点要坐另一趟车。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说小边,别叫俊彤出来了吧,这么大早的,还得给老婆请假,就不见面了。
小边说:肯定出来。你回来了,还能不见面?
我说:是真不好意思,让你们这么折腾的。
小边是我们几个里面话语不多,但是跑腿最多的。当他在你身边时你不会觉得,当他不在你身边时你会吃饭时都觉得怎么没人给拿筷子?
这次小边说:你不是说过吗,做朋友也是要经营的。我就记住你这句话了。所以,再别提麻烦什么的话
与他们俩个在广东酒店吃完早茶,就快到开车时间了。他俩提着我的小包陪我排队,看着我进了候车室了。
在车上刚坐定,他俩就打来电话了:坐上车了吗?
我说:坐上了。
他俩说:我们还没走呢,准备你没坐上车,再把你接回来。
十月早晨的晨光,有些凉有些暖,窗外黄的红的绿的满眼收获的秋景。我,也是满怀的收获与赐与啊。

没有评论: